啊啊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喝茶颜悦色

【井勋】



(根据前面一个小姐姐发的图片产生的脑洞,对,就是井柏然把大勋搂在怀里那张。)


魏大勋从百乐门里出来的时候,掏出怀表看了看,哟,已经两点了,他吹了声口哨,但随即被淹没在来往的男男女女的谈笑声中。他的视线被指针盘的另一面吸引,默默注视了一会儿,“啪”的按上了怀表。呸。他朝着不知道谁啐了一口。但大拇指忍不住细细地摩挲着表盘。这怀表的另一面是他跟井柏然的合照。井柏然是他名义上的哥哥,他回忆起照片上,他的二哥挽着他,像亲密无间的兄弟。哦,说错了,他们本来就是兄弟。不过一点不亲罢了。

“唉”魏大勋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井柏然的母亲还没有离世,而自己的娘也还没有被扶正。井柏然宝贝自己跟什么似的。记得有一次,他跟隔壁白家小子在院子拿着棍子比划谁才是第一剑客,白敬亭失手戳伤了他,一向沉静如水的大哥发了火,把白家那小孩儿扭送到白爹面前,让他爹一顿好打。回来就勒令他一个月都不准再去隔壁玩。

“可拉到吧,魏大勋。”魏大勋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那个人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没点数吗?还在这儿想着他的好?”

抬手准备招辆黄包车,却来了三辆堵着他,三双渴望的眼睛,三脸急不可耐的神情,魏大勋喝多了酒的头更痛了。他随手上了一辆,车夫把车子拉得要飞起来,魏大勋被颠得有点想吐,唉,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不容易忍受着痛苦,摸进了自己黑漆漆的屋子,他懒得开灯,也不想洗漱,就这么随便地往床上躺。

“怎么才回来?”突然出现的低沉的声音吓了魏大勋一跳,是真的一跳,弹出去好几步远。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魏大勋看终于清了坐在他床上的人,“井柏然,你坐在我床上干嘛?不是,你这么晚了,在我房间干嘛?”

“等你。”

魏大勋突然感到委屈,在井柏然跟他说让自己离他远点的时候魏大勋没觉得委屈,在亲娘忙着跟井柏然争权夺利对他不管不顾的时候魏大勋不觉得委屈,可是现在,井柏然的一声“等你”让他想到了两年前,井柏然每次就是这么倚在门口等不知道上哪儿疯玩去的他。很多次,魏大勋都看到井柏然就静静站在门前,长身玉立,有些遗世独立的飘然味道。魏大勋看着这时候的井柏然,觉得他很远很远。他往往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他的二哥看见他回来,才会泛出一个温柔的笑。好像他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为了等魏大勋的回家。可是现在,二哥已经很久没有等过他了。魏大勋的眼眶泛泪,他拼命的眨着眼睛,试图把这些可笑的眼泪逼回去。

井柏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魏大勋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发不可收拾,他只能死咬着自己的拳头。

“大勋,”井柏然唤他。

“别喊我,你不是要跟我断绝来往吗?你不是要跟我井水不犯河水吗?你干嘛要来找我?”魏大勋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其实他还有好多话想说,他想问井柏然为什么要疏远他,他不相信是因为钱。他想告诉井柏然,自己并不想那劳什子继承权,他只想跟他好好待在一起,当一辈子的好兄弟。可是他没机会说或者说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井柏然听着魏大勋一连串的质问,没有说话,只是过来把魏大勋搂进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大勋的背。

良久,他说,大勋,二哥要结婚了,下个月。

魏大勋怔住了,没有回话。

井柏然继续说,过去的事情是二哥对不起你,你愿意原谅二哥吗?一向高傲的他声音里竟然带着抑制不住的乞求。

魏大勋心里像哽了根鱼刺,他不知道到底是哪儿不对劲,最爱的二哥跟他认错,他应该得意的,天知道多少次他幻想着二哥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低头来跟他道歉。那么,他会一把搂住那人的脖子,说,弟弟是那么小气的人呢?咱们可是亲兄弟。可是现在这样的场景出现了,他却更觉得悲伤,好像在心中住了很久的人要走了,心就空出好大一个地方,让他刚止住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冒了出来,可能是太高兴了吧,他迷迷糊糊地想。

井柏然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拭去魏大勋的眼泪,叹了口气,轻轻的捏着魏大勋的耳朵,柔声安慰:“好了好了,去洗漱一下,二哥陪你睡觉。”

魏大勋点点头,脑袋昏昏沉沉地往洗漱室里走,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井柏然手快接住了他。

当天晚上,魏大勋像小时候一样窝在井柏然的怀里,梦见了二哥的婚礼。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喜庆的吵闹声充斥在公馆里的每个地方。忙忙碌碌的下人们井然有序的往来,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床上的新娘变成了他。

他怀着激动又有些不安的心情坐在床上,期待着二哥亲手挑开他的喜帕。凝神听见独属于二哥的脚步声向他靠近时,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手心已经被汗湿透了,心似乎没有了自己的节奏而是和着二哥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他听见了二哥的轻笑声。

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黑暗,荒唐,魏大勋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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